[凉虔]你是我的牙牙
烦人小孩儿凉×祖安牙仙虔
ooc
架空
5k
he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晚上九点半，爸爸妈妈都睡了，凉晨惦着脚搬了小板凳到冰箱门，从冰箱里偷渡出一块大西瓜到了卧室。
他关上卧室门，美滋滋的抱着西瓜啃了一口，还没等他啃下来，奇怪的事就发生了，陪伴他过了六年的小门牙居然卡在了西瓜肉上！他看着红红果瓤里那颗白白小牙，瘪瘪嘴，“哇”的一声哭了。
“喂——”
一个声音响起来，不是爸爸妈妈的声音，稚嫩的很，又带着点懒懒的调调。
凉晨一下忘了哭，寻声看过去，窗台上坐着一个小精灵。
凉晨抽抽鼻子，走过去仔细打量这个不速之客。
小精灵抱着胳膊靠着窗，白色的卫衣衬得小精灵面色胜雪，身后还有对白色的小翅膀，带着暗金的花纹，脖子上挂了个带字的小牌子。凉晨六岁了，到了认字的年龄，他认得这个字叫“牙”。
“你是谁呀？”他好奇的凑上去，结果一句话由于门牙的罢工四处漏风，口水一下子喷到小精灵脸上。
“你！”小精灵跳起来，他可是个有洁癖的牙仙，今天居然被小孩喷了口水！“你没礼貌！”小精灵插着腰，气的脸颊鼓鼓的。
“对不起，我chuo了……”缺牙让凉晨本就不太流利的普通话更加不忍直视。
“算了”小精灵伸出手，手里多了枚黄灿灿的金币。“把牙齿给我，我把金币给你”
“你要我的牙zhuo什么呀?”好奇宝宝果然麻烦。
小精灵本着职业道德，深呼了一口气，“你没听过牙仙的故事吗？”
“牙仙是什么？我就知道笔仙……”
“……”小小年纪，知道的东西怎么这么不走寻常路。
“就是可爱的小精灵，你把换下来的牙放在枕头下面，牙仙就会来拿走它，然后给你一枚金币”小精灵用为数不多的耐心给他解释。
“这样哦！”凉晨很兴奋，“不过我还没有把牙齿放在枕头下面呢……”
“那你就现在放！”小精灵掏出块怀表，“快点！我赶时间呢！”
“啊……可牙带口水，好zhang……”
“你不会擦一擦吗！”小精灵忍脏话忍得脸都红了。
“好吧……”凉晨拿了张纸，把小牙从瓜瓤里拿出来，擦干净。
“给我吧”小精灵叹了口气，伸出手。
“那给你了，你下chi还来找我玩吗?”凉晨很是依依不舍。
找你妹，小精灵心里脏话堆积如山，不过……
“会的”他表面完美维持了小牙仙的人设。
“记得来呀！”凉晨攥着小金币，“我叫凉晨！你叫什么呀！”
“虔诚”小精灵拍拍衣服，挥起翅膀准备去下一家。
“我们是朋友啦！”凉晨笑起来，缺口的门牙让他有点傻气。
“嗯”虔诚回过头，看了眼这个笑得傻傻的烦人精。
凉晨盯着他飞出窗外，“真好看”他心里想，“我见到神仙啦！”他兴奋的跳上床，抱着金币睡着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金币的缘故，他真的在晚上梦见了虔诚。虔诚精致的小脸一点笑容都没有，手却比了个傻气的“耶，凉晨开心的咧嘴和他照相。
真好！他做着美梦，嘿嘿的傻笑起来。
“你怎么啦？”雨雨已经睡了一个回笼觉，才看见虔诚拖着翅膀回来。
“别提了”虔诚把自己摔到床上，搓了搓脸上的软肉，“碰见个傻逼小孩，问题多的要死”。因为凉晨耽误时间他差点没完成昨晚的kpi，天要大亮了才堪堪完成任务，幸亏最后一个小孩爱睡懒觉，不然他又要暴露了。
“哎，昨天有个孩子看见你了，他要做噩梦了”雨雨凑过来，“你应该晚一点去的啊”
“我这不着急嘛……”虔诚嘟囔着，“谁让那小孩那么晚了不睡觉去偷吃……”
话虽这么说着，虔诚内心还是有点不安，做噩梦可不是什么好体验。
牙仙们都是夜晚工作，白天休息，平时沾床就能睡着的虔诚破例失眠了，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。
“都怪那个小孩儿自己傻”他想。
“可做噩梦也不好受”他又纠结了。脑海里两个小虔诚互相打架。
“算了，反正我的任务完成了”一个小虔诚战胜了另一个，虔诚点点头，决定再也不想这件事。
不过事情总不是他这个小牙仙可以预料的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虔诚捏着任务单，“他最近不该掉牙了啊?”
“呃，突发事件”雨雨拿着小本本，“你去处理一下吧，上次也是你处理的嘛，这次可别被他发现了”
哎，虔诚是个倒霉的小精灵，他又要去面对这个讨厌孩子了。
他悄悄扒在窗框上，确定凉晨安稳睡着了，牙也完好的被放在枕头下。他才悄悄飞进来，蹑手蹑脚的趴在窗台上，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小金币。
“喂——”
“卧槽”虔诚一下子吓得掉了下去，他趴在地板上揉着屁股，凉晨眨巴着大眼睛正在看他呢。
“你怎么不睡觉?”虔诚爬起来，脑袋里一坨浆糊。
“我zhai等你呀！”凉晨爬起来，从枕头底下掏出一颗小牙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虔诚看着他，凉晨小脸上青了一大块，胳膊上也带着结痂的血印，“你跟人打架了?”他看了眼凉晨手心的小牙，“还把牙打掉了?”
“是他们傻！”凉晨气鼓鼓的皱起脸，“我跟他们说真的有牙仙，他们不信”
“那你就和他们打架?”虔诚摸摸他的头，内心怀疑他是不是有点疾病。
“哼”凉晨鼓着脸，一把捏住虔诚的翅膀。
“你放开我！”虔诚扭动了两下，徒劳的垂在空中。
凉晨戳戳他的脸，“真软”他眼睛笑的眯起来，“原来神仙也胖乎乎啊”
“你他妈”虔诚攥紧了拳头，他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。
“你吃什么呀?”虔诚刚想爆发，凉晨松开他，从床底下拽出一个小箱子。
“这是啥？”虔诚坐在床沿上。
“嘘”凉晨把棒棒的手指放到嘴边，神神秘秘的打开箱子。
哦，一箱零食。虔诚面无表情。
“给你吃糖！”凉晨从里面掏出一个小小的糖果，“给你留的哦”他站起来骄傲的挺挺胸脯。
“靴靴”虔诚叼着糖，口齿不清的道谢。
“没关系，我们是朋友嘛”凉晨笑眯眯的，没心没肺的样子。
“哎”虔诚叹了口气，戳了戳他脸上的青紫。“你上次做噩梦了吗？”
“没有呀，我梦见你了！”想起上次的梦，凉晨兴奋起来，叽叽喳喳的开始讲他的美梦。
“怎么会这样?”虔诚挠挠头，他还没遇见过这样的情况。
“凉晨！干什么呢！”妈妈听见屋里的响动推门而入，两人猝不及防和妈妈打了照面。
“赶紧睡觉！又吃零食！”妈妈把凉晨提溜上床，掖好被子，“脸上好挺快”妈妈点点头，“小孩子恢复力就是好”，妈妈满意的退出去关了门。
凉晨看着安稳坐在床头柜上的虔诚。
“我妈妈看不见你！”他惊奇的凑过去。
“嗯”虔诚伸出小胳膊推开他，“大人是看不见牙仙的，只有小孩子可以”
“哦——”凉晨点点头。
“赶紧睡觉吧”虔诚拿走了牙，把金币放在他枕头边，“我会再来找你的”
鬼使神差的，虔诚说了这句话。他晃了晃脑袋，他好像居然认可了要和这个傻逼小孩儿当朋友。
才不是，他想，如果不是看在那一箱零食的份上，我才不要和他做朋友。
他点点头，自我认可了他的话。
虔诚是不会食言的。所以没过几天，他又出现在凉晨的窗口。
“咦！快来！”凉晨看见他来了，赤着脚跳下床，翻箱倒柜的给他找一切好吃的和宝贝的小玩具。
“靴靴”虔诚手里抓着一把糖果，嘴巴里还塞着薯片，忙活的连道谢的功夫都不想有。
不得不说，人类的东西太好吃了。
“慢点慢点”凉晨眼睛笑眯起来，“都是给你留哒，还有呐”
因为虔诚的特殊关照，凉晨的新牙长得很快，不像其他小朋友一样有一个说话就漏风的尴尬换牙期。现在凉晨一笑起来可爱的很，未退的奶膘挤得鼓起来，眯成一条缝的眼睛亮晶晶的，一口小白牙整齐的亮出来。
哦，要命。虔诚心里想。
“你长大一定是个渣男”虔诚小声嘀咕。
“啥?什么男?”凉晨没听清，好奇的爬过来。
“没事儿”虔诚飞起来拍拍他的头，“我在夸你好看”
“哦……”凉晨挠挠头，有点不解。
虔诚成了凉晨家里的常客，放假的夜晚总在凉晨家里吃吃喝喝，还看当下流行的电视剧。几年过去了，虔诚俨然成了小精灵届的潮男，当下流行的食物段子电视剧无所不晓，唯一能和他抗衡的就是雨雨了。
雨雨有和他差不多的遭遇，他们都遇见了看见他们不会做噩梦的小孩，理所当然的，他们都有了第一个人类朋友。
“我要玩那个！”这天凉晨父母都加班，上初中的凉晨写完作业就赶紧来陪这位大爷玩。
最近虔诚相中了一款新游戏，还是雨雨告诉他的。
“是仙女哦～”雨雨指着视频跟他炫耀，上面是他的人类朋友操控一个游戏角色的视频。
虔诚鼓着腮帮子，当晚就缠着凉晨给他下了同款。
“是仙女哦～”虔诚指着游戏角色，把雨雨告诉他的再告诉凉晨。
“哈哈”凉晨摸摸他的头发，看着他专注的小脸，“这不是仙女，是王昭君”
“啪”虔诚感觉被拂了面子，不开心的拍开凉晨的手，“垃圾雨雨，敢骗老子”虔诚恨恨的嘟囔。
“喂”凉晨拽拽虔诚的衣角，“我看错了，是仙女，要来一局吗？”
虔诚咬着糖果，愤愤的坐在凉晨肩头看他操纵仙女。他太小了，实在没办法操控手机。凉晨用了一颗虔诚最喜欢的话梅糖才堪堪压住这颗小炮仗的怒气。
“欺人太甚”虔诚嚼着里面的话梅，口齿不清的控诉，“我要是也这么大，我肯定玩的特别好。”
“是是是”凉晨放下手机，摸了摸虔诚气鼓鼓的小脸。
“别吵”虔诚晃晃头，“赶紧给打野看蓝啊，你个演员”专业词汇倒是已经搞得明明白白。
虔诚骄傲的用鼻孔对着凉晨，他可是个聪明的小精灵。
牙仙感觉不到生命的流逝，毕竟他们的服务对象仅仅只有睡着的孩子而已，他们数十年如一日的过。所以在虔诚看来，不过是眨眼的功夫，面前这个小孩的心思就变得不一样了。
“喂——虔诚”
“干什么？”虔诚叼着吸管，眼睛不眨的看最新的游戏比赛。
“虔诚”
“干什么？”虔诚不耐烦了，扑过去用手捏住凉晨的嘴，让他看上去像只笨笨的鸭子。
“是不是，男孩只能喜欢女孩，女孩只能喜欢男孩啊？”
“这……这我哪知道”虔诚心里突然“咯噔”一下。
“你觉得呢？”凉晨盯着他。
“应该吧”虔诚避开他的视线，放下手继续去看比赛，可看的什么却全然不知了。
凉晨盯着他，他第一次觉得他和这个近在咫尺的小精灵有万丈沟壑。
“我交女朋友了”凉晨很平常的说。
虔诚正聚精会神的看解说复盘上局比赛，闻言一滞。
“这他妈好事啊”虔诚听见自己说。他想再多说点什么，可一个字节都跳不出来。
虔诚看着凉晨，他才意识到，这个小孩已经上了高中，他早就不是那个脸蛋圆圆的小孩了。小时候的皮肉彻底长开了，身高雨后春笋一样的窜上了一米八，眼睛和小时候一样，看上去就春意泛滥的桃花眼。可少了小时候的懵懂，在有点暗的灯光下，虔诚突然发现这个人长大了，他再也看不透他。
原来我陪了他这么久，虔诚默默地想。
两人当晚的气氛很怪，虔诚不再像平时一样说很多话，凉晨也没有费心思的给他搭话，两个人沉默的围着零食箱。
零食箱还是小时候那个，虔诚盯着小箱子，眼睛就红了。
“睡觉吧”虔诚对凉晨说，伸手点了点凉晨的额头。他坐在床边，盯着凉晨呼吸慢慢平和。
“晚安”他说，废了好大力气才用魔法带起箱子，作为报酬，他最后给凉晨留下了一块金币。
凉晨学会了抽烟，他坐在阳台上，烟雾在指尖升腾。他也不想，抽烟会伤害他白白的牙，可他找不到更好的解压方式了。
短短一年，他好像失去了很多东西，陪着他很久的零食箱，和虔诚。
他后来才明白，不是虔诚刻意躲着他，而是他长大了，所以他再也看不到牙仙。他用一场说不出缘由的恋爱开启了长大的钥匙，是他亲手隔开了他和虔诚。
成长的痛苦压的他几欲碎裂，他做了个决定，他去试训了虔诚最喜欢的那款游戏，他打算去打职业。
好像没什么原因，他只是想到虔诚喜欢看那个游戏的比赛。若是他能出现在赛场，又被虔诚碰巧看到了……他不想让虔诚忘记他。
凉晨真的踏上了职业的道路，虽然坎坷又饱受争议。
“长大可真的太苦了啊”凉晨嘟囔着，高强度长时间的训练让他迅速进入梦乡。
过几天他们俱乐部来了两个新人，两个人都是活泼可爱的主儿。
“我叫雨雨”高个子男孩率先握住凉晨的手，用力捏了捏。
“你好……”凉晨总觉得他眼神有点奇怪。不过还没细看，他就和他同来的朋友亲亲热热的进了寝室。
“挺好”他原地甩甩手，作为在车底的人他很悲伤。
过两天俱乐部又来新人了，这次据说是个很强的人，还很抢手，还很好看。这是运营姐姐的话，她去围观了试训，回来就兴奋的跟他们讲述这个人的操作有多顺滑，脸长得有多好看。
“好像叫虔诚”运营姐姐意犹未尽的说，“他还带了个挺旧的小箱子，里面全是零食，据说爱吃零食的人脾气不会太差……”
屋里早就少了个人。
凉晨飞奔去新人宿舍，人都散了，就剩一个人在那整理自己的行李。
入眼就是一个熟悉的小箱子。
“你……为什么偷我箱子?”凉晨刚说完，就恨不得再把话吃下去，他脑子喂了狗，这话说的真让人尴尬。
“我给你留了金币的”那人说。
凉晨猛的抬起头，还狠狠掐了自己一把。
不会错了，他反复跟自己确认，这个人有眼角下垂的眼睛和猫咪一样的嘴唇，甚至同款的鼻孔看人。
他笑起来。
“真的是哎”凉晨想伸手抱抱他。
“你没女朋友吧”虔诚伸出胳膊和他保持距离。
“没了，不会再有了”感受到推拒他的胳膊收回去，凉晨一把搂住了他。
“只会有男朋友，而且只会有这一个”凉晨小声说，没忽略虔诚逐渐变红的耳朵。
真好，小零坐在座位上努力保持微笑。若不是为了电竞梦，我早就不干了。他看了眼关了直播就抱在一起的两对，内心再次为自己的坚持而流泪。
暴风锐:我居然整局都没有姓名淦
对辽，凉少小时候真的好康，谁能想到这么好康的小孩长大会长张嘴呢。
评论(13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