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热带宇林】今天阳光灿烂
非现背he
替身
6k
—————
林墨一早就知道他是替身了，甚至他代替的那个人究竟姓甚名谁，爱好特长都知道的一清二楚。事情回溯到一年前，林墨坐在大排档剥小龙虾，小龙虾坚硬的头不小心扎坏了林墨的手，这时周柯宇突然出现在他对面，询问自己是否可以包养他。
林墨自然是拒绝了，作为二十一世纪优秀大学生，他拒绝一切不劳而获的行为。不过周柯宇没有放弃，他开始给林墨买早餐，带林墨吃晚饭，甚至愿意陪着他看完一场四个小时的音乐剧，音乐剧结束的时候周柯宇和林墨对音乐剧进行了一系列点评，如果忽略周柯宇脸上因为睡觉压出来的红印，那这个场景确实可以说是志同道合。不过林墨还是沦陷了，他晕乎乎的被周柯宇牵着走出剧院，答应了周柯宇的包养请求，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周柯宇拙劣的表白手段，毕竟哪个金主愿意为了要被包养的小金丝雀浪费四个小时呢。可当他跟着周柯宇回到别墅，看见床头柜上都有些微微发旧的照片，他才明白过来，周柯宇没骗他。他的白月光五年前去了波士顿，人家在波士顿吃龙虾，林墨坐在街口吃小龙虾，也不知道周柯宇在哪一刻发现了两者并不存在的连接，上前去向林墨发出了这份该死的邀请。
可林墨当时实在过于天真，包养这词对他而言还多半停留在小说电视剧等下饭文学的领域，他天真的以为周柯宇不过是别别扭扭的想和他谈恋爱，可没想到真的是想花钱和他上床。等他知晓的时候也晚了，彼时的他在床边，一只脚踩在地上一只脚跪在床上，用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思考周柯宇他和有关的一切，还没等他分析出来个子丑寅卯就被周柯宇牵到了浴室，等第二天，他们稀里糊涂的包养关系就这样成立了。
林墨是很敬业的人，做一行爱一行是他良好的道德品质，连做替身都一样。他仔细的问了家里的保姆、司机、乃至一个月才来一回的园丁，所有能和这人有交集的人，将他替代的人的喜好摸得清清楚楚，他把这些记在手机备忘录上，每次有类似和周柯宇约会的活动之前就打开默背一遍，认真程度不亚于期末背书。可他这样敬业，却从没花过他所应得的报酬，他总觉得自己仿佛身处于黑洞的边缘，若是他真的花了这笔钱，他就要被吸进黑洞去了。所以虽然林墨兢兢业业，可生活品质并没得到质的提升，甚至连和周柯宇的关系都不如被包养之前。
这是为什么呢?他也不理解，他背对着周柯宇躺在床上，那边均匀的呼吸声传过来宣告着这是一个甜美的梦乡，可林墨没被感染，他仿佛在思考一个有关于生命和宇宙的问题一样。诚然周柯宇尽到了金主的一切责任，优渥的物质条件甚至是可贵的自由，他也尽量的满足周柯宇一切要求，除了最开始周柯宇要接他去摄影展。可这也不能完全怪他吧，林墨想。那天学校正在办活动，身为学生会成员的林墨忙的不亦乐乎，一不小心就过了和周柯宇约定的时间，等他看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要迟到了，他慌里慌张的把没发完的传单拜托给一个学弟，正要脱下小红马甲往外走的时候，他看见周柯宇的车晃晃悠悠的出现在了马路对面，周柯宇从驾驶位出来，正在四处眺望。此时林墨的同学朋友都在，他吓得慌不择路，竟然直接钻到了桌子下面，不知道周柯宇到底看没看见他，等他再探出头来，连车带人都已经不见了。那天最后也没去上摄影展，林墨心里怪可惜的，这场摄影展他盼了好久呢，可当他怀着一颗愧疚的心向周柯宇道歉，周柯宇只是一句轻飘飘的我不在乎，林墨绞尽脑汁想的赔罪礼物也没理由送出手了，没办法，自己人微言轻，实在不值得周柯宇大动肝火嘛。
自此之后林墨再次摆正了自己的位置，变得沉默寡言，待在家里像一个安静的娃娃，可有时候又不堪忍受这急转直下的关系，故意和周柯宇对着干，这时候他就像拧坏了发条的疯娃娃，一般这种时候的最后结局就是被拖上床，林墨在做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哭出来，这时候周柯宇就会停下来，抱着他轻轻拍他后背，像哄一个刚刚降生的婴儿。于是林墨就被修好了，开始继续扮演他的替身。
这天林墨如同往常一样待在屋里做他的音乐，他的人生第一首歌显得有些许的无厘头，总共只有两句歌词，“我们是只蝙蝠”和“夜晚工作”，其含沙射影之意十分明显，于是当他唱给周柯宇听的时候又一次被迫“夜晚工作”了，不过林墨觉得这首歌不错，是值得继续润色的程度。他坐在那调吉他，楼下突然闹闹哄哄的，等他赶到就看见了坐在轮椅上的周柯宇，他看着林墨，眼神里竟然还有些责备。林墨和司机把他弄到卧室，在司机的讲述和周柯宇不停的打断中，林墨拼凑出了事情经过。今早周柯宇心情奇佳，大驾光临古着跳蚤市场，刚等他精挑细选出心仪的物品，就被一个店家的小孩狠狠的撞了，一米八八的周柯宇重心过于靠上，狠狠地摔倒在小摊前，把他金贵的脚腕扭了。林墨站在床边笑个不停，丝毫没有要上来照顾一下伤患的觉悟，笑的腰都直不起来，扶着床沿一颤一颤的。
“别笑了！”周柯宇不堪其扰。
“就笑！”林墨上了那个劲，开始跟周柯宇对着干，他看着周柯宇肿的高高的脚踝，笑眯眯的挑衅:“你能拿我怎么办?下来抓我啊！”
“还笑！”周柯宇瞪着他，“我这样还不是因为你啊！”
“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林墨笑眯眯的直起腰。
“我看你在小书房桌子上有张照片放了很久也不裱起来，我看还挺好看，再不装起来要褪色了。”周柯宇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下去，“不是你说的你的照片都要装在独一无二的相框里……”
小书房是林墨的秘密基地，说是秘密基地，主要是林墨从没见过周柯宇进去，所以擅自将这个房间变成了他的工作室，在里面洗照片，弹吉他。林墨不笑了，坐在床脚默默给周柯宇冰敷。
“还算你有点良心……”周柯宇见状毫不客气的把整条腿横过去，“你总去那个市场热闹是热闹，就是交通治安也太差了，那小孩骑自行车骑得跟火箭一样，要不是我躲得快，现在我脸上都是自行车印。”
“少来，”林墨闻言笑出来，“我相框呢?”
“车里呢，自己去拿。”
“哦。”林墨答应着，但没动弹，他现在不想动，阳光洒满大床，周柯宇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，床头柜上的那张照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收起来了，屋子里现在只有林墨和周柯宇两个人，是很难得平和的时刻。
“那张照片看着很眼熟，是市剧院的门口吧？”周柯宇突然开口。
“嗯，”林墨答应着，“随手拍的，一直没找着合适的相框。”
林墨说谎了，那张照片是他第一次和周柯宇看完舞台剧拍的，那天夕阳红彤彤的，照的整个剧院都带着粉金的色彩，林墨按下快门，脸上带着暖洋洋的笑意。后来这张照片还在校摄影比赛获了奖，再后来林墨想把它送给周柯宇赔罪，就说是大艺术家林墨为他的迟到所赔上的艺术品，可林墨最后也没送，这张照片就被丢弃在了书房的角落，可又被周柯宇看见了。
林墨兀自发着呆，等回过神来周柯宇已经睡了，他把相框取回来，仔细把照片装进去，他眯着眼睛对着阳光看了许久，决定给这张照片找个家。他想了想，把照片摆在了卧室床头，既然那张照片都被收起来了……总要在这里摆点什么才不显得空嘛，林墨这样找理由。
这张照片就这样安家了，似乎没人注意到这个地方的照片就这样换了主角，林墨自己有时候看着那照片，像一个隐秘的小秘密，过了一星期，周柯宇的脚好的差不多了，可他也没提过把照片换地方。
这天林墨顶着黑眼圈上完早八，下午回来倒头就睡，等他醒来已经很晚了，屋子里黑漆漆的，远处知了一声一声的不停歇，可近处却什么声音都没有，林墨突然觉得如此寂寞，又如此混乱，他抱住自己的膝盖，毫无征兆的哭了。正当他哭的昏天黑地，卧室门突然开了。
“醒了?”周柯宇的声音传过来，“我看你回来一直睡，还以为你发烧了，叫阿姨熬了姜汤，兑了可乐呦！”周柯宇像是哄小孩一样，边说着边把手放在林墨额头上试体温。
“怎么哭了?”周柯宇摸到一手湿，低下头来看林墨情况。
“没事，”林墨躲开他的眼光，伸手抹了把眼泪，“做了个噩梦。”
“哎……”
林墨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叹气，然后是碗被放到桌子上的声音，紧接着，他就被揽到一个拥抱里，黑夜里嗅觉总是格外发达，熟悉的香气笼罩过来，林墨止住的眼泪又一次流下来，他攥着周柯宇的衣袖呜呜的哭，周柯宇抱着他，一只手轻轻拍他的后背，林墨突然想，如果未来周柯宇有孩子，那他一定是一个很会哄孩子的爸爸。
那天林墨哭完，两人的关系迅速的破冰了，林墨不再那样板着，小脾气和性格毫无保留的展示出来，周柯宇从善如流的接收了，两个人第一次像是真的情侣一样相处，林墨变得很像林墨，可有些小习惯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忘掉的，有时候下意识的习惯总是像警钟一样，在每一个林墨得意忘形的时刻敲响。
最近周柯宇总接到一些长时间的电话，周柯宇每每接到都会关上房门，尽量放小声音，可林墨还是听见了，周柯宇叫那个人黄其淋，这一年来一直绕在他周围的名字，他所代替的那个人，还是要回来了吗?林墨觉得自己像是个鬼魂，不管天黑的时候蹦跶的多欢快，太阳一出来还是要落荒而逃。那是不是还是自己走比较体面呢?总比最后被周柯宇赶出来要好，不过周柯宇这人，连拒绝人都不会，赶人这种事也太为难他了……林墨觉得自己该走了，可又不舍得，他心里总在交战，可两方都没打出一个结果。
不过林墨自己没下定的决心会有人替他下，那天林墨上完课去买咖啡，店门口站着一个和他相似身量的男人笑眯眯的看着他，等他出了店门，就很自然的和这个男人走了。
“都不认识就敢跟着我走?”男人笑的很狡黠。
“谁说我不认识你?”林墨咬着习惯，心说我在一年前就认识你了。
“看来周柯给你讲过我嘛。”男人依旧笑眯眯的，“我叫黄其淋。”
该来的逃不掉，林墨心情已经跌倒谷底了，可嘴上还不甘落于下风，“他没讲过你，你想多了。”
“不重要咯，”黄其淋耸耸肩，“走吧，请你吃饭。”
“不用了……”
“周柯也在”黄其淋一下堵死了林墨的话。
两人一路沉默着，来到了空中日料店，林墨知道这个地方，周柯宇一直说要带他来，可总是有事耽误了。
周柯宇见到林墨显得有些惊讶，“正好遇见了，就一起过来了。”黄其淋赶在周柯宇发问前回答。林墨沉默着，对于黄其淋的谎言不置可否。这一顿饭吃的很沉默，黄其淋不停的挑起话题，可都是围绕着两人的初中生活高中生活，林墨不了解也不感兴趣，周柯宇一边附和黄其淋的话，一边将各类鱼生堆进林墨的盘子里。林墨沉默着，把一卷卷三文鱼塞进嘴里，强压着肥腻的鱼油味和辛辣的山葵，等一餐结束，林墨觉得他的演技已经到极限了，为了演好这出体面的散场，他强忍住了眼泪。
“很久没有去过你家了，我……能不能去看看?”正要分别时，黄其淋突然开口，周柯宇看着低头不语的林墨，又望了望黄其淋，最终还是答应了。刚一到家，林墨就飞奔去了卫生间，将这一晚上吃掉的食物原数吐了出来，吐完他还是难受，鱼油的肥腻仿佛糊住了他的脑子，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，林墨自嘲的想着，顺手打开水龙头接水喝。
“别喝这个，”一杯水递过来，“不干净。”
林墨没接，依旧扶着洗手台干呕。
“不该给你夹那么多鱼生的……”周柯宇拍着他的后背，这个动作他已经做的习以为常了，林墨生气、伤心或者只是单纯的激动，周柯宇都会这样拍拍他的后背，是安抚也是一种亲昵。不过这次，林墨拍开了那只手径直走了出去。
“这个照片不错。”黄其淋拿着那张剧院的照片，“没想到周柯你还喜欢去剧院呢。”
“是墨墨拍的。”周柯宇跟着走出来。
“可以送我吗?”黄其淋望向林墨，“我也很喜欢这个剧院来着，以前总来看音乐剧，我也拍过这个剧院呢……”
“不行，”林墨这次拒绝的很干脆，他上前去想拿回照片。没想到黄其淋一个俯身，照片贴着林墨的手掉下去，古着市场淘来的画框还是不太结实，伴随着“咔哒”一声，玻璃片碎掉了，剧院透过玻璃看起来支离破碎。
“啊！”林墨尖叫起来，狠狠地推开黄其淋，一把把照片护进怀里。
“墨墨，手！”周柯宇想把相框拿走，被林墨一把推开。
黄其淋见势不好先走了，留下林墨和周柯宇，两个人沉默的坐在楼梯上，林墨思考良久，决定这一次，他要掌握主动权。
“我们结束吧。”林墨捏着碎玻璃碴，“我们也没签合同，现在结束也没什么问题，你的钱我没花过，你要是要我就还你。”说完林墨起身，被周柯宇一把拽住了胳膊。
“你……”
“我其实一点都不喜欢吃日料，三文鱼腻死人了……”林墨絮絮叨叨的说着，“我是因为黄其淋喜欢，我才假装喜欢的。”林墨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，他以为周柯宇是愿意陪他浪费那四个小时，可最后发现连这都是假的，不过是黄其淋恰好也喜欢舞台剧罢了，周柯宇透过他看见的到底又是谁呢?
“我和他也不像……”林墨到底是没忍住，“你究竟是什么眼神……”在哭腔溢出来之前林墨收住了，就这样吧，最后的体面能有一点算一点。
周柯宇慢慢垂下手，他仰头看了林墨半天，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。
林墨搬走了，作为二十一世纪新大学生，他积极投身于学习事业与助人热情，简单说就是忙，他忙的不留下一丝一毫的思考时间，思考是痛苦的，此刻的他深刻的体会到了这句话。他忙忙碌碌了半年，还是在新年的时候停下了，今年林墨他们实习，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在合租房做饭，林墨作为黑暗料理达人被请出厨房，无所事事的趴在阳台上望风。远处已经有烟花升起来了，红的绿的升上去，爆炸后细细碎碎的金粉哗啦啦的落幕，好像很多事都是这样，离远了看是美丽幻梦，身处于底下就是掉下来满头满身的金粉，还会迷眼睛。林墨看了一会觉得不过瘾，自己拿着一把小烟花棒下了楼，站在巷子里一根一根的点，烟花棒烧起来很好看，可林墨没有拍照，自从他离开那个别墅后，他再也拍不出来照片了。放完了烟花，林墨溜溜达达的往回走，没走几步一双手突然勒住了他的脖子，他大声呼救，却被背后的男人一把捂住嘴，那人一手勒住林墨的脸，另一只手开始在林墨身上上下巡索，林墨挣扎着反抗，正当他以为自己今天要交代在这了，背后的束缚一下子松掉，他回头一看，那人倒在地上正踉跄着准备起身，林墨见状一脚踢到他头上，这人晃悠了两下，又倒了下去。他这才腾出功夫想感谢刚才见义勇为的热心市民，结果他一抬头，看见了张熟悉的脸。
这个春节真的很难忘，人生能有几个在公安局过的春节呢?林墨和周柯宇坐在走廊里，空气里仿佛塞满了凝胶，两个人呼吸都不甚顺畅。
“你……”林墨还是先开口了，“你怎么不在家好好待着，大过年出来乱跑。”
“这话该对你自己说吧。”周柯宇没好气的说。
“啊……”林墨摸了摸鼻子，“你……”
林墨还是说不出口，他选择放弃。
“我没和黄其淋在一起，”周柯宇似乎知道他要问的话，“原本就没有这个打算”
林墨看着他，眼神里饱含无声的谴责。
“其实……”周柯宇顿了顿，似乎在组织语言，“我初中的时候很喜欢黄其淋，他从初中就比我厉害一点，一直到高中，我总是追不上他，所以总想追上去，后来他去了波士顿，我心里……多少有点嫉妒，因为那时候我英语六级还没考过……”
“噗！”林墨没忍住笑出来。
“别笑！”周柯宇看着他，“这对当时的我来说确实很伤心，所以我在后来挣到了钱，发现自己也不是废物一条，对黄其淋与其说是对这个人的喜欢 不如说是羡慕和不甘心，想明白了也就释然了。后来我就遇见你了，你坐在那剥小龙虾，坐在那悠闲自在的，很……”周柯宇歪了歪头，尽力的想形容词:“生动，我原本想凑过去要你的微信，但我坐过去……”
林墨盯着他，看见周柯宇的脸隐隐的红了。
“看你正好笑来着，我突然就不知道怎么搭讪了，结果……”
“结果包养脱口而出?”
周柯宇不说话，看来是默认了。“不过我真的不是因为黄其淋喜欢看音乐剧才愿意陪你去的，我本身就想陪你去……”周柯宇又补充，看来这段时间他终于参透了林墨生气的关键，也不算无可救药。
“可你卧室还有他照片。”
“这是个意外！原本那照片都被我收起来好久了，结果上次我妈来随手就给我摆出来了。我都好久没回家了，我也不知道还有个惊喜呢……”周柯宇脸更红了，他根本没意识到一张照片能在林墨脑子演变成一场替身风波，“其实也有想要跟你好好解释的，可我去你学校接你，正好看见你和别人聊的正开心，一见我来了，你立马就板起脸，躲我都躲到桌子下面去了！我一生气就……”
看来还是被看见了啊，林墨自知有些理亏。“我那是……不想过早的被我同学他们知道……”
“不过黄其淋喜欢你。”林墨赶紧岔开话题。
“他……”周柯宇想了想，“他不是喜欢我，只是在波士顿他受了好些委屈，人一受委屈总会想要回到以前，所以他才回来找我的。”可周柯宇那时候已经分清楚了不甘和爱，所以他劝走了黄其淋，决定用一个正常人的方式追回林墨。虽然偷偷调查林墨住在哪，还大过年尾随人家也不是很正常……
两个人在公安局做完了笔记，出了门街上已经空无一人了，东方泛起鱼肚白，已经快要新的一天了。
“回家吧，给你做饭吃。”周柯宇牵起林墨的手。
“你还会做饭?”
“会一点会一点。”周柯宇牵着林墨往回走，“你要看日出吗?”
“好啊，我还想拍几张照。”
评论(6)